九月初三呐

好人一生平安,别取关我啊呜呜

一个带着老万玩的狼3(2)

有时候我在想,人是不是到了一定年龄,都会开始贪图睡眠了?

我喜欢睡觉,因为梦里总是充满美好,甚至有时候美好得让我感觉到不真切。

梦里的我有一栋大房子,而不是像现实一样的蜗居在这蓄水池里。

梦里我有很多伙伴,而不是像现实一样只有Logan和Caliban来看我。

梦里的我能使用精神控制,而不是像现实一样为脑子的疼痛所苦恼。

梦的内容总是大同小异,要么是我面对这一群小孩在教学,要么我在和梦里的同伴说话。

但是这次却不同于以往。

我坐在咖啡色的单人沙发上,脚踩的是有暗黄花纹的紫红地毯。旁边红砖砌的壁炉中火焰燃烧着木条,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周边的家具也都是木质的,十分富有年代感和美感,比我现在呆的这个铁皮盒子好多了。

虽然之前梦到我去过大房子的其他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

我面前的木桌上放的是一盘国际象棋,棋盘和棋子是崭新的,在柔和的灯光下反射出漂亮的颜色。黑白棋子整齐地摆放在格子中央,只是少了各自的国王。

这个棋盘就是我所发现的那个。

我的直觉告诉我。

 “Charles”

一个温柔的男声叫了我的名字。

视野中出现两只握拳的手。手主人穿着黑色的毛衣,我想抬头看手以上的部分,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左边。”我听到我的声音,这时候的我应该还很年轻,绝对不是现在九十多岁的我说的。

那个人打开左边的手,手心是一枚黑色的王。

那个人贴心的帮我把黑色的棋子摆放在格子中,又把他的白色棋子摆好。

“Charles。”我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又说,“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这样对你公平一点。”我试图抬头看他长什么样,视野却仍然只有棋盘和对方骨节分明的手。

被那双手抚摸,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我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那一定很舒服,我脑中有个声音这么回答。

白色的兵移动了一格,那人手却没有触碰棋子。

“不,你不会的。”我听到年轻的我说,并伸手移动黑色的棋子。

我有些讶异我竟然会下棋,毕竟现实中我在铁皮盒子里每天所做的事情除了听那台老古董收音机的快餐广告,就是在轮椅上与头痛作斗争。

我专注于面前的棋局,却突然发现周围的场景开始扭曲变化,咖啡色的单人沙发变化成深蓝色的飞机座椅,有暗黄花纹的紫红色地毯也变成了没有花纹的深色地毯,周围有年代感的木质家具也都消失了,变成了现代化的机舱内部。对方穿的黑色毛衣也变成了深灰色的衬衫。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对方那骨节分明的手。

“我”似乎没有意识到环境的改变,仍专注于与对方下棋。除了开始的对话外,我们没有再说过任何话。周围只有听到棋子落入棋盘清脆的响声。

机舱的环境也没有持续多久,又开始变化,连续变了好几个场景,闹市的街头,温馨的卧室,甚至有一个场景是透明塑料的监狱。场景不断变换着,最终又回到了开始的房间内。

“我”拿起一个黑色的棋子准备落入棋盘时,手突然僵住了。我看得出那只拿着黑色棋子的布满老年斑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们来了。”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是老年的我所发出的声音。熟悉的声音中是明显的颤抖。

他们?他们是谁?谁来了?

我的余光中看到对方站了起来。

“呆在这里,Charles。”这声音是开头所听到声音的老年版。

“我”抬起头,让我足以看到对方。那人身高快一米九,一头银白的头发,披着黑色的斗篷,大步向门外走去。

“我”看着开着的门良久,才又低下头看面前还没有下完的棋。

“我的朋友。”我又听到了“我”的声音。

不知道看了棋盘多久,周围突然出现了剧烈的晃动,眼前的棋盘开始发虚。晃动了一会儿,眼前突然被一片白光夺走了视线,恍惚间,我听到了那个温柔的声音,他呐喊,发出与之前不一样的语调,声音中颤抖着带着点哭腔。

纵使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我也把这句话听得很清楚。因为之后一旦想起这句话,身体会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脑子会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嘶吼。

“Charles,快走!”

我忽的惊醒,不安地环顾了四周。

周围还是那破旧的铁皮盒子,那片白光只不过是缝隙中漏下来的刺眼的阳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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